赵永升：法国能否扮演好“平衡大国”角色？

法国总统马克龙作为首位应邀出席在泰国曼谷举行的亚太经合组织第二十九次领导人非正式会议的欧洲国家元首，法新社称，法国的战略雄心和影响力正在得到认可。从东非海岸到美国西海岸，马克龙政府已将这一广大地区列为“战略重点”。

事实上，法国最近的战略意图体现在2022年出版《法国国家战略评估报告》，2017年出版《法国国家防卫与安全战略评估报告》的第一卷版，以及2021年1月在马克龙主持下出版《法国国家防卫与安全战略评估报告》的更新版。

与超级大国美国高度重视国家和全球战略相比，法国作为一个中等国家，此前从未发表过类似的国家战略评估报告。自上任以来，马克龙率先公布了这三份报告，可见他作为法国新一代国家领导人，对本国国家战略规划的高度重视。这三个版本的报告旨在勾勒法国的国防和国内外安全环境，明确法国未来几年将面临的战略、作战和军事力量挑战。2022版报告虽然由国防部发布，但实际上是法国部际工作的成果，对世界环境的演变做了全面评估。

据2022版报道，自第一卷版和更新版出版以来，法国的“战略环境”一直在不断演变，各种危机接踵而至，欧洲大陆战火重燃。在法国的社会和经济领域，“一些趋势正在得到证实或加速”。因此，2022版报告提出了法国的十大战略目标，以确保其“平衡大国”的角色，确保自身利益的安全。马克龙甚至直言，希望到2030年，法国能够巩固“平衡大国”的角色，团结、辐射、有影响力，成为欧洲战略自主的驱动力。并作为一个可靠和团结的伙伴，为维护基于国际法的多边机制作出贡献，从而承担起责任。

那么，法国能扮演“平衡大国”的角色吗？

2022年版报告对法国目前面临的战略环境，即经济社会背景和国际环境做出了新的评估：法国利益面临的诸多威胁依然存在，大国竞争进一步加剧，中东和地中海地区大国更加积极地参与国际事务，混合战略和多形式战略日益盛行，国际秩序和安全框架受到质疑，法国和欧洲面临战略退化的危险。在军事规划、互联网、太空、人工智能、能源等领域，法国国防适应性应对。欧盟的主权和共同利益面临挑战，国家的韧性亟待提高，法国的实力需要朝着“2030雄心”计划增强。报告中提出的十大战略目标与这十大战略环评相对应。

纵观这十项评估，马克龙指出，根本原因是为了发挥“平衡力量”的作用。法国只有真正在欧洲和国际舞台上扮演好这个角色，才能实现2022战略报告中提出的十大目标。然而，仅仅停留在纸面上是远远不够的。毕竟这十个目标都是实践层面的，几乎没有一个是法国可以完全掌控的。笔者只对2022版做一个简要的分析，其中报道着最多的墨迹力量，分别是美国、俄罗斯和中国(俄罗斯和中国)、土耳其和伊朗。

一个是美国。在2022版报告的“趋势加速与危机复杂性”一节中，第一小节明确针对美国，但标题确定为“美国：在与中国脱钩和敌对之间”。这一节描述了“面对中国的崛起及其军事投入、俄罗斯的军事现代化及其危害”，美国从奥巴马政府开始“重新调整”国家安全政策，改变了将中国视为“战略对手”的观点。这种“两极世界趋势”不同于法国一直倡导的“多极世界”。

第二，俄罗斯和中国(俄罗斯和中国)。在同一部分的第二小节中，报告的标题是“俄罗斯的发展与中国的大国政策”

第三，土耳其

在针对美国的第一节中，尽管原报告的三段文字刻意突出了美国的“再调整”、世界的“极端变化”以及俄罗斯和中国的“发展”，但字里行间不难看出，法国作为美国最重要的欧洲盟友，有心与其合作，更渴望在当前复杂的战略环境下追求独立的“均势”。

可以看出，法国2022版国家战略评估报告主要针对美国、俄罗斯和土耳其。面对这些国家，法国很难完全掌控局面。因此，法国扮演“平衡大国”的角色并不困难。当然，如果马克龙总统能够以即将到来的访华为契机，大幅深化两国与中国的战略合作，至少有助于推动法国扮演“平衡大国”的角色。(作者是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家对外开放研究院和全球创新与治理研究院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