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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阳光照见低矮土墙松散的骨骼,倒塌多年的窑洞,墙上挂着一幅90年代李小龙的海报,海报上李小龙穿着经典的黄黑条纹套装,眼神凶狠。一把绿色塑料伞下面放着一张不足半米平方的小桌,凹凸不平的黄土地上一个老式的洗脸盆带着灰色的抹布立着,这便是陈茹俊家小院里的全部家当。

乡镇里的公益人:只要有命在,就可以救命

掀开防蚊门帘,五平方的小屋内局促地摆着陕西的土炕和旧式的木柜,因光照不足且不通风,一股霉味扑面而来。见到我们,茹俊羞赧地笑了笑。她的五官很周正,一双眼睛又大又亮。茹俊的病情一直在恶化,从去年春天得了类风湿关节炎开始,先是持续的低烧、关节痛、肿胀,一些地里的活逐渐干不了,接着就是骨质疏松、关节畸形甚至脱位,在炕上一躺,就是一年多。

茹俊被母亲搀扶着从炕上坐起来,“闫会长是个好人”,茹俊含糊不清地重复着一句话,一旁的闫磊拍拍她的手,询问着家里的近况。不到五分钟的功夫,茹俊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闫磊招呼我们离开,“躺久了人会贫血,就坐不住了”。

闫磊是陕西省渭南市富平县庄里道德讲堂公益协会的发起人和负责人,协会的志愿者们都亲切地称他“闫会长”,在和他交流的过程中,我们了解了关中平原这片富饶的土地上许多像茹俊一样的受助、自助、助人的故事。

乡镇里的公益人:只要有命在,就可以救命

庄里道德讲堂所在地以及其创始人闫磊

开歌厅、养蝎子的狱警人生

这个生于富平、归于富平的关中汉子,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经验之丰富程度远远超乎我们的想象。

1991年,出生于富平县庄里街道,年仅16岁的闫磊前往西藏阿里分区服役。长相清秀、做事敏捷的他很快成为了时任阿里地委书记孔繁森的勤务员。每天早上五点起床给整个司令部烧水,管理着近10位首长的衣食起居,在平原长大的闫磊并不习惯高原的气候,在艰苦的军旅生活中患上了高原性心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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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繁森——前排右三、闫磊——后排左四(图源:富平党建网)

“我以前就是个混混,家里人说好话都听不进去”,闫磊回忆起在部队的时光,“但是在孔繁森和丁德福身边,学了很多大道’,要做好人”。

或许是受关中地区保守民俗的浸润,在更开阔的事业和有骨肉至亲的乡土之间,闫磊选择了回到家乡尽孝照顾奶奶。

1994年,符合得过三等功、上过党校、有班长命令、在边远地区服役等苛刻指标的闫磊,在面临继续留在部队内升迁提干的道路时,选择拿了一笔安置费回到陕西,“我和奶奶相依为命,家里没人照顾她,我必须回去”。从西藏回来的闫磊被分配进富平县监狱系统负责高精度量具检修,由此开启了他创业与体制交叉的双轨人生。

双轨之于闫磊,不仅是在两种身份之间往返,也是起起落落的人生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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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磊与支队成员聊起自己的人生经历

上世纪90年代末,市场化改革席卷全国,许多国有企业倒闭重组,大批工人及公务员下岗,闫磊也不例外,在监狱上了一年班就失了业。

开歌厅、学烹饪、养殖蛇和蝎子、开黑网吧、开黑出租车、做协警、给网游做私服……15余年间,每次从监狱系统“下岗”,闫磊都会尝试新的职业,但每一样只做了一两年刚见起色时又会被召回到体制内,如此上岗下岗,反复四次,闫磊笑称自己是“四起四落”。

尽管尝试的职业众多,闫磊身上却总保留着一种轻狂的少年正义感。

开歌厅时,虽然“街道里有名的几个混混每天背着刀在我歌厅角落里喝酒,看见有人没付账,就背着刀出去要账”,但却保护了几个“小姐”,“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年纪那么小就要坐台,我就劝回去了”。做游戏私服时,虽然已经做到网游的老板想找他收购私服,但最后还是斗不过自己良心的挣扎,“做游戏就是想着如何骗钱,有太多孩子沉迷游戏误入歧途,我真的不忍心”,最终放弃了私服行业。

闫磊喜欢“多管闲事”,他的祖父和父亲都是狱警,在监狱系统做狱警的期间,闫磊也喜欢没事就跟犯人们聊聊天、扯扯家常,了解他们的故事,开导他们的心结,结交了不少朋友。很多人在出狱后特地上门表示感谢,还有犯人在出狱后也加入了公益协会。闫磊始终相信教化的力量,“应该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他对我们说。

2010年,闫磊忍受不了起起伏伏的工作变动,主动向监狱系统申请内退,离开了循环的工作怪圈。“我相信人有本事,走到哪里都能站起来”,这是他当年毅然放弃继续在军队晋升,转业回到家乡时给战友说过的豪言。他总跟别人讲这句话,似乎是在开导别人,又似乎是在安慰自己。

在工作反复变动的十来年间,闫磊见识了社会的三教九流,感慨于传统文化及美德风气的缺失,“我发现整个社会都缺德,”彻底离开了体制生活之后,闫磊终于有时间把自己多年以来的生命体悟,转化成另一种生活的力量。

“我之前看到了太多社会的阴暗面,开黑歌厅的、做小混混的、骗人钱财的……很多人更像是流俗过客,根本不思考生命的意义,甚至连自己的父母子女都不管,最后都沦为危害社会的人。”

于是,他选择做点儿什么。借助多年以来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建立的联系,2010年起,闫磊开始和一些陕西的朋友在省内做传统文化推广论坛,从几百人做到几千上万人,虽然人数颇多,但来的都是些颇有空闲的妇女老人。然而,发动民间爱心企业也难以支撑公益论坛的开展,同时还要面临着被政府怀疑传销性质的风险。

坚持6年后,闫磊牵头让每个人都回自己的家乡去做,“做不起来就算了”。

只要有命在,就可以救命

2020年的春天,庄里试验区铁佛村42岁的陈茹俊突然开始发低烧,县医院的检查表明她并非新冠肺炎患者。医生认为,她的发烧有可能是类风湿导致的,但进一步的具体病因就不得而知了。因为县医院床位不够,茹俊只能回家休息。闫磊开车带着茹俊跑遍了大大小小的医院,但是当时正是新冠疫情最吃紧的时候,情况特殊,发热门诊优先接受新冠患者,像茹俊这种不明原因的低烧很难找到一张住院的床位。这种情况下。茹俊只得再次回到家中。当地政府知道茹俊有低烧情况,便限制她和家人的外出,就这样她在床上躺了两个月。

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又缺乏药物支持,茹俊的病情迅速恶化。两个月后,低烧退了,但关节变形疼痛也让茹俊再也没有离开过炕。

在这之前,茹俊和丈夫经常跟着公益协会一起做事。早在2016年茹俊的爱人余建军就为庄里道德讲堂公益协会的成立捐赠了200元。余建军是一名谙熟传统文化的道医,因为常年在乡间行医,了解到庄里道德讲堂公益协会经常组织志愿服务之后,主动联系上了闫磊,要求参加协会的志愿服务,为群众义诊理疗。陈茹俊、余建军夫妇经常和公益协会其他志愿者到敬老院和孤儿院看望孤寡老人和儿童,夫妻二人生活虽然清贫但也颇有滋味。

乡镇里的公益人:只要有命在,就可以救命

陈茹俊夫妻二人累计志愿时长达到7000小时(资料来源:富平县新时代文明实践中心官网)

而如今茹俊人一倒下,心也倒下了。在炕上望着屋顶的无数个瞬间,她都想过无数种死法,但是却因为无法下炕而无法实现,这让她倍加痛苦。茹俊曾不止一次地跟丈夫说,自己现在是一个“累赘”,只能被照顾,无法像以前一样照顾别人,这让她觉得自己“很没用”。

听到茹俊对自己“没用”的愤恨后,闫磊明白,用简单的话很难真的鼓励到她,便把茹俊拉到了一个心理问题的互助群里,每天都要求并监督她必须在群里发一些鼓励他人的话。闫磊的举措或许正印证了约翰·杜威所说,人性中最深层的动力是“对重视和被需要的渴求”,茹俊渐渐拾起了曾经几近倒下的生存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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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磊与陈茹俊

茹俊很快成了互助群里的“知心姐姐”,许多因为她的话受到鼓励的人都跟她分享自己的苦难经历,表示她的话对自己帮助颇多,激励他们找到了人生新的目标和动力。在被他人需要的过程中,她又寻到了新的活着的意义,还一直支持丈夫继续做义诊理疗,为他人送去一份光和热。

闫磊几乎每周都会驱车前往茹俊家里,和她聊聊日常近况,让她分享是如何帮助群友的,并一直告诉她:“只要有命在,就可以救命。”闫磊坦言,“我们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心理辅导的效果也反反复复,有时候这周看着很好,下周又想死了,最近这几个月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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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纯善 眼里有光

“不过我相信她,她是眼里有光的人。”闫磊评价道。

和茹俊相似的还有很多人。

89年出生的张祺高大帅气,本来是一名电焊工。2010年时,工作失误被电弧灼伤了视网膜,因为是临时工,没有得到工伤补偿还被辞退了工作。一开始,缺乏医疗知识且家境贫寒的张祺只在家里滴眼药水,可模糊的眼睛发炎越来越严重,最后从视网膜灼伤,一直恶化成了视网膜脱落,造成完全失明。

从2012年到2014年,失明的张祺待业在家,但生活总要继续。从2014年开始张祺开始自学盲人按摩,最后终于16年时,他在庄里试验区最偏僻的街道二楼租了一间小单间,一月600元,开了自己的盲人按摩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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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盲人按摩店

机缘巧合,2018年,闫磊在其他志愿者的介绍下认识了张祺。一开始,闫磊只是想予其以经济资助,在交流中发现张祺受眼疾的打击非常大,不愿意与人交流,觉得活着没有意思。闫磊发现,相比较经济资助,张祺更需要尽快找到活着的支撑。于是闫磊给他改名张曙光,寓意着生机与希望,并且每周探望做心理辅导,开导曙光“虽然你眼睛有残疾,心里却比任何人都明亮。眼球只是捕捉影像,心灵才是一个人之本”。

此外,闫磊还邀请张曙光积极参与协会的公益活动,主要是为社区和乡村的老人们免费做肩颈按摩和头部按摩。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曙光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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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曙光志愿服务荣誉证书

张曙光和余建军经常搭伙一起为社区和乡村老人做理疗按摩,每月一次,雷打不动,即使是天下大雪也会坚持前往。闫磊说着把张曙光做志愿的照片从他为人按摩的床下拿出来展示给我们,照片上的张曙光一脸认真,被按摩的老人十分享受。

刚开始闫磊把他公益服务的照片贴在店内的墙上,想为他招揽更多的生意,但他后来觉得不好意思,就从墙上摘了下来,藏在他工作及生活的按摩床下。“曙光是个要强的孩子,把照片取下来是不愿意人们老看老问,不想以此博得同情。但另一方面,他把照片放在自己工作和睡觉的床下,因为他觉得自己在干一件有价值的事情。”闫磊向我们介绍的时候,张曙光有些害羞地坐在椅子上,“做好事就不用宣扬了”,他揉着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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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贴在墙上却被曙光压在床下的的志愿服务照片

从张曙光的按摩店出来,在楼上高兴地安慰他的闫磊却长叹了一口气,抹了抹眼睛。

张曙光视神经的损伤已经逐渐导致脑部神经受损,意识也开始偶尔模糊。因为付不起一楼1000/月的房租,二楼的房子楼梯又陡又窄且没有厕所,张曙光想要上厕所要被人搀扶着走很远的路去公共厕所,还是旱厕会有掉下去的风险的那种。为了不麻烦他人,好强的张曙光能不喝水就不喝水,以减少上厕所的需求。

“他的廉租房审批不下来,去年肠胃病犯了差点抗不过来,协会资助了5000元,希望他能挺过去、好起来”,闫磊看了看天。

挺过去,是闫磊及公益组织与茹俊和曙光们的相识与帮扶,帮助他们渡过人生突如其来的困境;而好起来,则是需要他们自己在帮助别人的过程中重新找到自己人生的意义与希望,也正是基层公益组织存在的意义与温度。

基层公益组织的困局和曙光

作为非政府组织,庄里道德讲堂公益协会从成立伊始就面临着诸多困难。

2016年,在多番交涉后,爱心人士赵红艳夫妻主动把自家营业的金帝宾馆二楼楼顶的场地提供给协会,在团队募捐2万、向亲戚借7万、信贷借7万后,公益协会在加盖的三楼里成立了。

新盖一层房子并非易事。“当时大家一发心,觉得这是个好事,拍着脑袋就做了,但是中间吃的苦太多了。”盖房期间,负责工程的包工头携款跑路,所有的工人都问闫磊讨要自己的工资;通过熟人关系购买了中央空调,却发现是坏的;几番折腾后没有多余的钱购置桌椅,只能从废弃的学校自己搬运……即使尽心如此,楼顶的空调还是经常漏水,“有次领导来视察听讲座,漏了一脑袋的水”,闫磊苦笑着说。

成立虽不易,但也收到了很多公益热心人士的帮助和支持。得知成立的资金不足,东北的比丘尼善心师傅发动东北的亲戚朋友,将省吃俭用多年省下的5万元捐给了公益协会。还有在租来的地下室中摆满了珍藏的书籍的老人叶守正,得知公益协会要办图书角后把书全部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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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给道德讲堂的建立捐款捐物的爱心人士设立的功德墙

富平县庄里道德讲堂公益协会成立以来的四年间,闫磊和他的志愿者走遍了富平40多个乡村及社区,共计21项与多个协办单位一起组织的志愿服务项目,涵盖了一个普通乡镇上人们可能遇到的、需要的各种服务。例如和派出所联合普法防电信诈骗、和银行联合给老人宣讲:转钱一定要打电话问清名字、给老人普及基本的理财知识——防止他们退休工资被骗、和诊所医院联合给老人做免费体检量血压等等等等……协会的公益项目涉及妇幼保健、义诊理疗、法律咨询、就业帮扶等多个方面,注册的志愿者服务时长共计达到2976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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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里道德讲堂荣誉锦旗墙

此外,还有逢年过节去相对贫困的孤寡老人儿童帮扶资助以及各种各样的志愿公益活动,例如元宵节挂拆灯笼、马拉松运动会布置清扫赛道……有人民需要的地方,就有基层志愿组织的身影。

但是一方面由于非政府组织的性质,另一方面村镇上的人们对于“志愿者”的概念仍感陌生。公益协会有时候难以得到他们应有的礼遇。

元宵节拆灯笼时,闫磊和志愿者们根据“守好灯笼”的指示,在寒冷的腊月守着灯展的灯笼直至夜里三点,拒绝了许多想要把灯笼拿回家的村民,却在第二天看到被损坏随意堆在路边的灯笼。“还不如让村民们拿回家漂漂亮亮地挂起来”,闫磊觉得这是一种安排不合理导致的资源浪费。

马拉松运动会时,上百志愿者一大早就赶赴现场布置场地、给运动员送物资、结束后清理垃圾,但在表彰时,却鲜见他们的身影。“需要志愿者时,常一开口就要几百人,不需要时,也不会对我们表达基本的感谢”,闫磊表示志愿者们不是想要物质奖励,只是想要一句衷心的感谢、一句贴心话。

但情况正在好转。闫磊的道德讲堂公益协会组织的各类志愿活动,给乡里的百姓们带来的是实实在在的温情,大家有目共睹。公益协会的活动逐渐普及,公益协会也得到越来越多人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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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平县丽都酒店志愿者礼遇制度宣传牌

许多当地的餐厅都与闫磊的道德讲堂公益协会合作,推出了“志愿者礼遇”制度,只要是道德讲堂公益协会的注册志愿者,在这些餐厅都能够享受八五折的优惠,如果是举办婚宴等大型宴席,折扣能进一步到八折。

政府也关注到了这支优秀的民间公益队伍,在把他们纳入新时代文明实践单位的同时,给予他们一定的支持与帮助。去年年底,庄里试验区召开了志愿者表彰大会,闫磊作为志愿者代表,向省上、县里的领导做了发言,道德讲堂的志愿者们也得到了来自政府的感谢与表彰。

乡镇里的公益人:只要有命在,就可以救命

志愿者表彰大会现场图(图源:搜狐号大美庄里)

闫磊和他的志愿者们始终没有停止志愿服务的脚步。七月底,河南遭遇特大暴雨,洪涝严重,庄里道德讲堂派出3名志愿者勇敢地参与到富平特战救援队中,在五天六夜的时间里先后转战郑州、卫辉、新乡等受灾区,成功转移受困群众500余人,得到了灾区群众的高度赞扬。甚至在返途中专门有汽车开过来夸赞“陕西,好样的!”

后记:爱在乡镇里

闫磊所在的庄里镇是一个总人口只有八万人的小镇,距西安大概只有60公里。随着城市化发展外出务工的人越来越多,闫磊小时候能体会到的那种乡亲邻里之间的“守望相助”,正在逐渐成为一种旧日的温暖回忆。张曙光在对闫磊的叙述之中,从来没有提及过自己父母,闫磊也只能猜测“也许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家庭的单位变得更小,对于刚刚离开农民身份、或者仍是农民的小镇人来说,带来的并不完全是脱离了宗族“束缚”的自由畅快,也可能是本就脆弱的生活的抗风险能力进一步降低。一场大病、一次天灾……都有可能把一个家庭打翻在地,有时甚至失去重新爬起来的动力。这时的社会公益组织就是最后一张用人性和温情织起来的网,向那些失去动力的人和家庭伸去援助的手,拉着他们一起编织生活新的可能。

这些基层的民间志愿组织行走在乡间镇里,并没有什么宏心伟愿,甚至也没有受过太多专业的训练,闫磊所作的一切不过是希望家乡变得更好一些,更有温情一些。做志愿的志愿者们也都是小镇里的普通人,他们也许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是“NGO”、也不懂得运作一个公益组织需要哪些复杂的流程,他们只是觉得“闫会长是个好人”,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别人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最简单质朴的善意,仅此而已。

乡镇里的公益人:只要有命在,就可以救命

我们离开茹俊家的院子时,看到小院已被密密麻麻的树荫覆盖。茹俊的母亲用亲切的乡音告诉我们,“院里本来只有一棵树,中间的这些都是后来自己新长的”,我们抬头望去,郁葱的枝叶交错着摇落荫凉却隐隐透着碧蓝闪耀的天空的光辉

我们常疑惑于为何一些自己看起来更需要扶助的的人还总是不计回报地“躬行”善意,或许我们找到了答案。

作者 李凯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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